去年开始,感觉上海卖鱼生的餐馆多了起来,甚至一些偏江浙菜的餐馆也有这道菜。刷 B 站和小红书的时候,也发现越来越多的美食博主会特意尝试鱼生。
鱼生一般用淡水鱼制作,而生食淡水鱼和华支睾吸虫病(肝吸虫病)有密切的相关性。早期症状不明显,长期感染有会造成永久不可逆的肝损伤,且伴随肝癌风险,感染人数近几年还在不断上升。
大部分寄生虫病在欠发达地区的感染率较高,但华支睾吸虫病在高收入地区和人群中的感染率更高。很多当地人甚至会一边吃抗寄生虫药,一边吃鱼生。这种文化现场很有趣。
前几天刚好和瑞金和中疾控的老师聊了食源性寄生虫病相关的话题。瑞金医院疫情后接诊病人中华支睾吸虫病的病例数确实明显上升,急性症状居多。
这些病人大多是上海的常住居民,大部分在旅游时尝试了鱼生,回沪后开始有急性症状。肝吸虫病急性期的临床表现多样化,易误诊,很多病人转诊了好几家医院才最终确诊。
少部分在上海有吃生鱼片(非鱼生)的习惯,但选择的是较为廉价的外卖。由于海鱼不会携带华支睾吸虫,所以很可能是不良商家使用虹鳟替代了三文鱼。值得消费者警惕,在卫生条件比较好的餐馆食用生海鱼。
这些病人住院后都表示再也不吃鱼生了,因为同病区大多是晚期肝病的患者,症状非常严重,日夜呻吟。甚至有一个肝吸虫病人住院期间,同病房有多位重症患者去世。
在上海一般使用广谱抗寄生虫药-吡喹酮治疗,但有比较强的副作用,需要在医生观察下使用。多次除虫后,急性期治愈率接近 100%。广州使用的则是另一种药物-阿苯达唑,这种药物的驱虫效果不如吡喹酮,但副作用较小。在大规模驱虫项目中,比较容易被群众接受。这两种药物可以混合使用,理想状态下可以兼顾疗效和低副作用,但目前缺乏相关资料佐证。
我本人平时也吃三文鱼,但一直不敢碰鱼生,因为除了急性肝吸虫病,慢性肝吸虫病才更值得担心。患者感染后长期都不会有明显的症状,但虫卵会不断堆积,长期损伤肝脏,等察觉到相关症状时,已经偏晚期。
-20℃ 以下冷冻 24 小时,可以杀死大部分寄生虫。但这又与鱼生追求鲜食的文化传统相违背,比较难被当地人接受。
另外,粪检阳性是肝吸虫病检查中重要的指标,但识别和鉴定需要深厚的医学检验水平,过去的检出率比较低。这两年人工智能粪检设备普及后,检出率明显提升。很多寄生虫病都会慢慢变成罕见病,但依旧会有零星的患者感染,没有相关经验的医生会很难做出正确的医疗决策。人工智能则可以保留一部分经验,辅助临床做出决策。
三文鱼不属于鱼生吗?之前吃过一次三文鱼,口感让我有点不舒服,黏糊糊的,后来再也没碰过。另外,对生腌也挺好奇,但是没尝试过。
鱼生、刺身、生鱼片,其实是一样的,都指生鱼切片的料理。
只是「鱼生」这种叫法在顺德比较多,有时会特指淡水生鱼片的做法;「刺身」这种叫法日料店比较多,大多是海鲜生鱼片。
这两年胆子也越来越小了,三文鱼都不像早些年每周大吃。
淡水鱼生更是不敢碰。
养生~ 生的肉类还是更容易出问题的,少吃是好事。
这东西绕不开内心的那道坎就别吃了,身边很多来自内陆的同事最极限就是吃三文鱼了,完全可以理解。但淡水鱼生从小吃到大,真的没啥所谓了。
生食淡水鱼最多的地区刚好一南一北,截然不同的环境,相似的习俗,特别有趣。
就像很多针对三文鱼的研究,研究怎么让食物吃得安心和规范的行业标准才是重要的。
哈人 不敢吃 之前得过血吸虫
连续去医院打吊针一个月 🥺🥺
祝好,其实我就是研究血吸虫病的
很有趣,北方好像还会食用那种冻得邦邦硬的生鱼,说是有冰淇淋的口感。
哈哈哈哈,加油
沿海。在我爸这种老一辈眼里,淡水鱼都不配叫鱼。就算是我,其实也很少吃水煮鱼酸菜鱼剁椒鱼头铁锅炖以外的淡水鱼。
从来不敢吃任何生的肉类,总是害怕有什么问题。